跑路了捏

跑路了,第五光遇以后都不画噜

乌托邦【一】

*诺顿/卢基诺设定来源于@人脸蜥蜴在凝视你wy 

*全员精神病注意

*多cp,主囚隐,副勘蜥/杂裘




01

“那么,巴尔萨克先生,你今日感觉如何?”穿着白大褂的男性用笔尖轻敲垫着病历簿的木质板夹,面上带笑。

“我姓巴尔萨。”病床上坐着的青年睨了他一眼,冷着脸反驳。

“……是,是,巴尔萨,”医生摸了摸鼻尖,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,“那么——你今天感觉怎么样?”

早晨八点的查房总是不太顺利,谁让这里是疯人院呢。卢基诺暗自腹诽,脑内回想起昨日某个病人的所作所为,有些发怵。

“晨安,卢基诺,”卢基诺的同事杰克迎面走来,冲他打招呼,“在想什么?你刚刚差点一头撞在门上。”

“晨安,”卢基诺无精打采地回应他,“我在想那个新来的病人,他的性子过分古怪了。”

“哦?”杰克沉吟片刻,“是……卢卡斯·巴尔萨克吗?”

“是。”

“什么?谁?”裘克风风火火地赶过来,他今早起晚了,嘴角残留着未擦干净的面包屑。

“卢卡斯·巴尔萨克,大发明家赫尔曼·巴尔萨克的独子,因蓄意谋杀而锒铛入狱,一周前被发现有精神疾病。”卢基诺很有耐心地向他解释,并将外衣口袋中的手绢递给裘克。

“用精神病当幌子逃避牢狱之灾,哈,真是有够俗套的。”不拘小节的男人谢绝了他的好意,用掌心将面包屑抹去,给出自己的评价。

“不,亲爱的裘克,他真的有病,妄想症和精神分裂的典型症状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,假装可演不了那么细节。”杰克表现的十分温柔,尽管他已经想把这个粗鄙的脏家伙踹到一边去。

“呃,好吧……但是你明明管着那个走路大喘气的英国佬,”被杰克略带威胁地瞪了一眼,裘克半不情愿地改口,“我是说——诺顿·坎贝尔。”

“本来负责医治并监管卢卡斯的是洛伦兹医生——他们原先认识,院长认为洛伦兹能唤醒这家伙的良知——但他的怪诞臆想似乎就是针对洛伦兹的,卢卡斯的主人格恋慕洛伦兹,会亲昵地称呼洛伦兹为老师、先生、教授,副人格则憎恶他,用沙蝗蚤蝼之类的词语辱骂他,没办法,为了防止卢卡斯的病情恶化……”

“所以现在你俩换班了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哦,真不幸。”杰克摇头,满脸悲悯,“要知道,身边熟悉的人突然离开对精神病人来说可是一种,嗯……毁灭性的打击。”

“你应该还记得上次你得流感时,奥尔菲斯替班被他打骨折的事故。”

“我这次有特别提醒过洛伦兹,他应该不会——”

不等卢基诺说完,靠近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内发出砰砰的闷响和被弱化的怒喊。

“为什么是你!卢基诺呢!”诺顿扯着阿尔瓦的领口质问,他的手劲很大,以至于阿尔瓦被勒的有些呼吸困难。

“嘿、嘿,冷静点,坎贝尔老兄,”麦克在旁边虚握着诺顿的手腕,装出一副劝架的样子,然而事实上,他是来看乐子的,“你现在就像披萨被放了菠萝片的意大利厨师……哈哈,冷静点嘛。”

“卢基诺呢!我要卢基诺来!!!”诺顿一把掀翻麦克,继续冲着阿尔瓦吼。

阿尔瓦沉默着,诺顿锐利的指甲划破他的脸颊,留下短促的红道,事实上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向来不善言辞。

男医生的一言不发被狂躁的病人当做挑衅,他抬起拳头蓄力,正准备重重砸在阿尔瓦那张清冷倨傲的脸上——

“冷静点!”随着一声呵斥,他被冲上来的卢基诺扑倒,双臂被牢牢按住,阿尔瓦被裘克护在身后,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裳。

“卢基诺!”诺顿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,他用脸去蹭卢基诺的颈窝,下巴上的胡渣扎的卢基诺生疼,“你怎么——你怎么才来?是刚吃完早饭吗?还是……”

那位发狂的病人一下子絮叨起来,语气温顺的像只面对主人的家犬。

“他们俩的关系就像埃米尔跟艾达,”杰克指指地上交叠的身影,小声的在阿尔瓦耳边八卦。

“裘克——好痛喔!麦克的膝盖流血了!”被忽略了许久的金发男孩不满地大声哭泣,他伸开双臂对着他的主治医生撒娇,而这幼稚的行为也确实换来了一些轻柔的对待。

“流血了?哪里?”裘克慌慌张张撩起他的裤腿,看见他右膝上破皮渗血的伤口,恼火地抱怨,“卢基诺!以后看好你的病人!”

“这是诺顿的病房,不是吗?”确认诺顿现在情绪稳定,卢基诺将他从地上扶起来,拍打着他身上沾染的尘土。

“麦克听到这边很吵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……结果就被打了……裘克——”麦克抱着裘克的胳膊试图钻进那个温暖的怀抱,柔软的金色颅顶窝在裘克胸前,“裘克可不可以给麦克一个亲亲……就当是麦克这么勇敢的奖励?”

“天哪。”杰克翻了个白眼,拉着阿尔瓦踱步离去,“恋爱的酸臭味。”

02

“早上好!亲爱的先生们,”特蕾西在花园门口冲阿尔瓦和杰克咯咯笑着,脸上被油性笔画出密密麻麻的怪异纹路,“我在和丽莎玩捉迷藏呢……您们有见到她吗?”

“没有,”杰克面对病人一如既往露出温柔的笑容,“但是我可爱的特蕾西,你脸上那些是什么?”

“哎——哎?”特蕾西胡乱在脸上摸了两把,只抹掉一些嘴角的饭渍和泪痕,“什么东西?什么?我看不见。”

“啊,”杰克半蹲在她身前,手抚上她带着婴儿肥的脸颊,“阿尔瓦,劳烦你去拿根湿毛巾来好吗?”

阿尔瓦的反应很慢,过了半天才点头回应,转身走进阴暗的长廊间。

“洛伦兹医生心情不好~”特蕾西的尾音俏皮地上挑,听上去充满少女的青春气息,面对杰克投过来的困惑目光,她只是用唱歌般的语调回答,“因为卢卡斯不理他啦——他再也见不到卢卡斯了!”

“……”杰克眯起眼睛,声音轻了许多,“特蕾西。”

“嗯?”

“你知道的,大家都喜欢乖孩子,所以——”

“不要再说这件事了,好吗?”

特蕾西愣愣地盯着杰克,似懂非懂。

03

“洛伦兹,”阴沉嘶哑的女声在阿尔瓦耳边响起,是介绍他来这所疯人院的护工——安,她拿下阿尔瓦肩头上的一柄枯枝,“你最近状态不好, 需要休假吗?”

阿尔瓦刚把毛巾用温水打湿,他摇着头,谢绝安的好意,从她身边迈出了水房。

“丽莎!丽莎——!”阿尔瓦远远的就听见特蕾西一边拍手一边喜悦地尖叫,“我找到你了!我赢了!”

那两个女孩面对面,盘着腿席地而坐,脸上都是纯真无邪的笑容——如果阿尔瓦不知道她们是精神病的话,这理应是一副非常美好的图景。

阿尔瓦将毛巾递给杰克,看着他柔和地捧起特蕾西的脸,细致地擦干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纹路。

这个行为看上去不像是疯人院的医生,反倒像幼教。阿尔瓦忍不住这么想。的确,单论心智而言,这里的大部分病人都像孩童一样,但倘若去考虑他们的攻击力和危险性,这群家伙绝对比部分死刑犯还可怖。

不受任何道德和法律拘束的精神病们,做起事完全不会在意后果。

“洛伦兹医生。”另一位脸上带着雀斑的小姑娘将双手背在身后,笑盈盈地请他弯腰。

阿尔瓦迟疑一瞬,还是在她面前俯身,耳边一热——那名为丽莎的孩子把两三朵新鲜的雏菊别在他耳后。

丽莎身上有很清馨的青草气和花香,就像田园间最普通的妙龄少女。

阿尔瓦想起菲利普曾经说过的,整个疯人院都笼罩着一层假象,无论是病人、医生、还是这所疯人院。

这里的所有事物都虚伪无比,不要相信乌托邦的伪装。

“谢谢你……丽莎·贝克,”阿尔瓦僵硬着身子,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恶寒,“希望你和特蕾西玩的愉快。”

04

“哼,约瑟夫又被那群家伙编辫子了。”范无咎阴阳怪气地笑着,他的双胞胎哥哥用屈起的指节敲着他的额头,示意他注意用语。

“我这有什么?你看看菲利普,”约瑟夫拆开脑后被绑的乱七八糟的柔软白发,用黄色缎带重新编起,还不忘挖苦一旁讨同样被女病人们蹂躏的长发同事,“那群孩子们更喜欢他的秀发……那么长,足够他们祸祸的。”

菲利普倒是不恼,他有个妹妹,从蓄起长发开始就被妹妹天天实验不同的发型,那群姑娘们和最开始手法不够娴熟的妹妹没什么大区别,只是力气略大,会扯的头皮有些疼。

“菲利普——这部分彻底缠在一起了,解不开啊,”美智子为难地撩起菲利普耳侧一部分格外紊乱的头发,“这么看来只能剪掉了……菲利普?”

“嗤,”范无咎禁不住乐出声来,菲利普难堪的神情令他格外幸灾乐祸,并道出十分糟糕的建议,“铰成巴尔克那样如何?”

“无咎,勿要乱言。”谢必安用掌心蒙住他的口鼻,算是将他的蠢话都堵回喉咙里去了。

约瑟夫将胸口口袋里夹着的圆珠笔放在木桌上,叹着气问:“好了,不开玩笑,关于卢卡斯·巴尔萨克的治疗方案——你们有任何头绪吗?”

“不妨让洛伦兹再去试试?最开始那段时间效果不是很不错吗?”

“解铃仍需系铃人……”

“谢必安你讲简单点我们听不懂——嗬,目前来看洛伦兹确实是最好的选择,但是卢卡斯毕竟是个对着他爹都能下死手的狠货。”

“真麻烦啊。”
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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